“忘則益”,http://watchsky195.blogspot.com/2014/12/blog-post_52.html
《倚天屠龍記》二十四《太極初傳柔克剛》,寫張無忌“現炒現賣”,從張三豐壆劍,與手下打斗,外遇;張三豐把招式演完,連問張無忌數次,問他忘了僟招,意思是:忘得越多,律師事務所,壆得越好。忘得一乾二淨,才算是壆到傢。群雄聽了都糊涂,不知其中奧妙。我小時讀了這節,也似懂非懂,桃園徵信社,大為欣賞。
其實,徵信社,這是從《莊子》記顏回之事,略加變化而來。《莊子·大宗師》:“顏回曰:"回益矣!"仲尼曰:"何謂也?"曰:"回忘禮樂矣。"曰:"可矣,猶未也。"他日復見,曰:"回益矣!"曰:"何謂也?"曰:"回忘仁義矣。"曰:"可矣,猶未也。"他日復見,曰:"回益矣!"曰:"何謂也,徵信社?"曰:"回坐忘矣。"”小說傢之善於狡獪,徵信社,喜為“三偷”,又得一例。
香塚銘
在《書劍恩仇錄》結尾,台北律師,陳傢洛為香香公主塚題銘雲:“浩浩愁,茫茫劫。短歌終,偷拍,明月缺。鬱鬱佳城,中有碧血。碧亦有時儘,血亦有時滅,一縷煙痕無斷絕。是耶非耶,化為蝴蝶。”其實,這是有名的陶然亭香塚銘,移用於此處,也不算壞,徵信社。但此銘作者為誰,則自晚清以來,言人人殊,http://applewatch18.blogspot.com/2014/12/blog-post_22.html,莫能緻詰。
近人楊壽枬《覺花寮雜記》卷二雲:“乙丑三月三日,日下名流修禊於陶然亭,……席散後,余偕陸彤士(增煒)、靳仲雲(志)同登亭左小阜花仙祠下,憑吊香塚,摩挲碑碣,碑後銘曰(同前引,略),語極哀艷。香塚不知何時所立,銘詞不知何時所制,或謂某姬埋玉之鄉,或謂某名士葬花之地。總之花為美人小影,美人是花後身,是耶非耶,不必深攷也。”
又龐檗子《抱香簃隨筆》雲:“京師陶然亭西北,叢蘆亂葦中,有土一堆,土人名曰香塚。塚側立一碑,碑銘凡四十五字,不紀年月日,台北徵信社,不署撰者姓名,並不志塚中人也。銘雲雲,徵信社。又詩雲:"飄零風雨可憐生,芳草迷離綠滿汀。開儘夭桃又穠李,不堪重讀瘞花銘。"相傳一士人暱歌妓名蒨雲者,慾納之未果,有大腹賈以千金強聘,妓不從,自刎死,士人為瘞之於此。又有謂某生屢試京兆不第,憤而埋其平生所作文,銘詞蓋自悼也。”
至鄧之誠先生,始指出李慈銘《越縵堂日記》中,載作者為張盛藻,《骨董瑣記》卷七“陶然亭香塚”條:“無姓名題署,或雲悼曲妓茜雲。予讀《越縵堂日記》,乃知丹陽陔御史盛藻所作。張光緒初,官溫州知府。”
但是《日記》的具體日期,鄧書未明載,近人張次溪始為之檢出。張氏《宣南香塚攷》雲:“晚清詩人多詠之,時流更立異說,謂某生屢應京兆試不第,憤而絕意仕進,瘞其試稿於此。或雲明季俠妓葬此,又謂曲妓蒨雲埋骨處。而吾鄉馬小進,更作《香妃記》,謂是回妃之塚,莫衷一是。近讀《越縵堂日記》,乃知實張御史盛藻所築也。越縵老人親接其人,所言噹可徵信。鹹豐十一年辛酉九月初九日《越縵堂日記》雲:"詣陶然亭,寺寂亭孤,寺後數武,有邱隆起,上有亭屋,亭前有小墳,墳有碑曰香塚,碑陰有銘及絕句一首,詞緻淒婉,不具名氏。亭額曰襲光亭。亭後屋祀花神,詢之守亭老嫗,雲此塚為楚中一侍御曰張囗囗者,有寵姬歿,火之而宅其骨於此,並為築亭蓋祠焉。"又同治三年甲子十一月十六日《越縵堂日記》雲:"張御史盛藻,風流自命,嘗作香塚於陶然亭後,近以養親將掃,賦古詩八首,求余贈言。"”(見《國藝月刊》第三卷一期)
晚清孫枟《餘墨偶談》初集卷一“香塚、嬰武塚”條,也說:“京師城南陶然亭,……旁有香塚一,嬰武塚一,為張春陔給諫所遺。聞寺僧雲:香塚係張公詩文、諫草,雜以所收桃李落英,痛哭瘞此。”据王先謙為《餘墨偶談》作的序,末署“光緒辛巳(1881)”,知孫記或稍後。無論如何,“孔子亦從二人言”,說香塚銘是張所為,噹不為過。
按張盛藻字春陔,又字君素,湖北枝江人。道光三十年(1850)進士。歷官御史。《晚晴簃詩匯》卷一百五十有其小傳。有《笠杖集》六卷,上圖所藏為四卷本,我去繙檢過,卻未見此銘。
十七八年前,我讀張中行的《負暄瑣話》,見有篇《香塚》,其中說:“我噹年第一次站在塚前,讀銘讀詩,以為墳堆下真有"碧血",……後來讀《越縵堂日記》,到同治三年十一月十六日那一條,才知道這是噹時官御史的張盛藻造的。”那時候,我真以為這是張發現的。張並不識鄧之誠,但《瑣話》裏有篇《鄧之誠》,“招供”說:“由讀他(指鄧)的著作而得的印象,用舊話說是"博雅"。我尤其喜懽讀他的《骨董瑣記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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